我的脑子还剩辣么一扣扣

我就是要高兴地走完自己选择的路

【圈套同人正卷】玻璃囚徒(七十二)

宝贝们,好久不见。

我来了。

没有弃文,这不,一放假我就来了。

现在先更两章,我尽量在这个长假把它都更完,毕竟我也有开新文的打算。

一会儿应该还会更,灵感有点充裕。

道个早安,所有还在的你们,谢谢





真好(二更)


江综合医院。


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病房里,一地的金色。大名鼎鼎的行天盟少主站在一缕阳光前,眼眸间终于带了点释然,


“我会把贺航交给警方,”他说,“还有周冠志。”


穿着病号服的警官先生懵了半晌,带着一身的阳光冲向他的黑道爱人。


黑与白在这一刻融化成金色,孟少飞雀跃着一颗心冲到唐毅面前,给了他一个阳光味道的吻。


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,可是唐毅在这个吻里尝到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
就像是那一年他被唐爷捡回行天盟,在一片暖烘烘的被子里入睡的不敢置信和满足。


那是他曾经得到又失去,今天又重新得到了的感觉。


我们称之为——家。


少飞比唐毅矮半头,吻上他的时候,少飞半垫着脚,此刻落下便微微抬着头,撞进了一双只这样温柔看自己的眼睛里。


没有人比少飞更清楚那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对于唐毅来说意味着什么,那是唐爷死后他活着的意义,他的执念,他成为现在的行天盟少主的所有原因。而今天,唐毅站在阳光前,用这样两句话告诉他,孟少飞,现在我活下去的意义,是你。


人人都说黑道薄情寡义,孟少飞却遇到了唐毅。

他说,“唐毅,我爱你。”


唐毅愣了一下,眉眼中的温度再度上升。他在少飞呆楞的反应里抬起被手铐铐在一起的手,从他头顶把人笼进了怀里,像是拥抱着太阳。


这次,是我吻你。


那是一个长长的吻,在这个吻里,唐毅不小心走了神。他曾经以为,自己这般两难之下做的决定,定是怀着满腔的歉疚,那些歉疚里,有不能手刃仇人的遗憾,有放下的责任,有执念终究落空的可惜,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到了释然和轻松。他突然好像有点理解了当初唐爷对他说的那一段话——

“如果哪一天,你非要在你和行天盟之间做个选择,答应我,放下行天盟。”

“没有谈过恋爱,不算真的活过。”

“但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明白,可以好好的去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而且幸运的事情。”


唐爷,你看见了吗,这是我的肋骨。


……


“阿飞!”


病房门被推开,赵子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尴尬。


长吻被打断,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,气场强大的两个存在哪怕是一个中枪一个哭过都依然杀伤力巨大。


钰琪帮着赵子拖到了最后一秒,他去问过江医师,那位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年轻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告诉他,孟警官醒了,但是我不建议你去。


赵子恍然大悟。


算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。


“时间差不多了,”赵子硬着头皮开口,“我可以先带他走吗?”


少飞转回头看唐毅,唐毅的眼底是深深的眷恋。

唐毅定定的看了他两眼,从他头顶把笼着他的手拿了回来,怀里一下子就空了。


少飞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,唐毅握住他的双手,笑了一下,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

唐毅没敢回头,赵子好歹也是自己兄弟看上的人,再看少飞一眼,他真的怕自己袭警。


……


天不久之后就黑了,这家日本料理店没有开大灯,更显得店里愁云惨淡。


赵子闷着头一句话都没说,钰琪更是从坐下来就没停过哭,还一边喝酒一边哭,眼见着就要从清醒地哭变成醉醺醺地哭。


俊伟给自己顺了一杯清酒,“你们两个是怎样?坐在这边一个晚上一句话都不说,就一直喝酒。”


“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。”钰琪声音已经哭得有些哑,“我们大家以前还常常来这里吃宵夜,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”


少飞中枪,老大自首,阿志哥杀人贩毒的罪名坐实没跑。


赵子抽了下鼻子,声音带着鼻音,“我一直都以老大作为榜样,我也相信阿志哥对刑警的工作是有热忱,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。”


“那样的日子,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?”钰琪眼神涣散着,好像想要在这现实里抓住点什么真实的东西。


俊伟一言不发,跟路过的服务生叫了今晚的第三瓶清酒。


钰琪往左看看不停喝酒的赵子,又转头去看俊伟,俊伟放下酒瓶,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慰她,可是他们都知道,那样的日子,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

赵子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公园,公园中心有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喷泉,旁边是长长的楼梯。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,泡面小的时候腿短爬不上楼梯,小小的赵子就抱着小小的泡面上楼梯,坐在从下面数第九节的第一个平台上带它看星星;稍微大一点,赵子跟奶奶散步,泡面就撒着欢跑进喷泉里游泳,一身金色的毛甩遍赵子全身;再后来,奶奶和泡面都走了,赵子想他们的时候就会坐在台阶上胡思乱想,今天他看见的星星又是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前发射过来的光呢?


今天赵子喝了很多酒,路过公园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进来晃到了这。夜已经深了,在这个被他偷偷当成秘密基地的地方,他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夺眶而出,顺着脸颊流下去,顺着下颌滴到毛衣上,隐成一个小小的圈。


隐约听见有脚步声,赵子恍惚中抬起头,铁锈色的发丝就那样闯入他的视野,霸道又不讲理。

“你喝酒啊?”那个人问。


“开心喝酒,不开心也要喝酒啊。”赵子咧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,几滴泪水挤在眼角,溢了出来。


“你不开心。”

那人说了个陈述句。


“开心,我开心得很,”赵子扶着栏杆,晃晃悠悠上了几节台阶走到了他面前,“因为我发现有些人,为了某些目的,会做不该做的事情。原来大家都有另一张脸,光是发现这一点,就足够可以庆祝了吧?”


“你在讲你队上的事啊。”

听起来是疑问句,却是陈述的口吻。

Jack定定地看着他,面上不显,心下一片的疼。


他就是知道他回心情不好才不放心来看看,结果就被他撞见他喝了这么多的酒。


“原来老大一直包庇阿志哥贩毒,原来阿志哥做了这么多的坏事,我们是警察诶,警察不是应该抓坏人吗?他怎么可以比坏人还坏?”赵子笑了,笑意不达眼底,笑得凄凉又嘲讽,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想当警察吗?因为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坏人,之所以做坏事,是因为逼不得已,所以我当警察我想要告诉他们,这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我们去追寻。”


“难道我这么想也是错的吗?”

他的声音一点点的低下去,笑意不再,声音带着哭腔。


Jack坐在他身边,皮衣袖口与衣摆摩擦出声响。他什么话都没有说,他知道他不需要说什么。


他的赵子是一个足够坚强的存在,他身上有一种磅礴的生命力,个子小小的,却有坚韧的力量,从柔韧里拧出一股劲,从那股劲里放出光芒。


Jack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,赵子靠在他的肩膀上,哭得稀里哗啦。可是Jack知道,明天,他又会顽强地生长,开出花来。


夜色很凉,赵子只穿了件毛衣,风一吹过去吹着他脸上的泪冻得他一个哆嗦,Jack把人搂得更紧了些,身子侧了侧,不着痕迹地帮他挡住吹来的风。


赵子渐渐止住了哭,他朦胧着双眼抬头去望Jack的眼睛。

“你该不会跟他们一样,都有另一张脸吧?”


Jack默然。

他垂下眼睛,“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,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。”


赵子抬头,眼神一瞬间慌乱,酒精作用下,他的瞳孔有点迷茫的雾,又努力聚焦在面前的这个人脸上,“你真的要走?要去哪里?”


赵子不是不知道Jack要走,但是自那次在他家门口Jack说了一次就再没提过,赵子就揣着侥幸心理权当那是他为了逼他心意做的托词,却不曾想竟是真的。


也可能只是……不愿意去想。


如果是真的……


或许是酒精的作用,所有的心情在这一刻一览无余。他十分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的慌乱,仿佛心脏掉了下去,融化在五脏六腑的间隙,疼得他脑子里有根神经嘣一声,断得稀碎。


他挣脱开Jack的怀抱,“为什么你们大家都要离开我?爸爸妈妈离开我,奶奶离开我,老大去坐牢,阿志哥也去坐牢,为什么现在你也要走!”


“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要去了。”Jack说出口就有点后悔。

他的兔子又哭了。


他那些隐藏在心里的自以为是的对他好,仿佛气球被戳了一个洞,漏得什么都不是。那些隐秘的,不为人知的暗色和血气,每每遇到他便土崩瓦解。

Jack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算了,我认输。


“不然你告诉我啊,我该怎么办?”Jack问。


赵子接到这个问题有点迷茫:“你问我?”


Jack认认真真地看向他,仿佛是跟他要一个答案,又像是跟自己要一个答案:“你不要我走,我就留下来。”


Jack在心里偷偷摸摸地打了个主意。

哪怕对方说不出口,只是给他一个期待的舍不得的眼神,他就留下来。


只要他肯往前迈一小小步,剩下的九十九步半,他都可以迈出来。

男人么,输得起。


然后,他的兔子往前蹦了一大步,直直蹦到了终点。

赵子说,“不要走。”


他在心里狠狠地回,不走,我不走。


Jack在这一瞬间有点想哭。

“赵立安,”他狠狠地想,“你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了。”


方杰克有两张脸。

赵立安迟早有一天会知道。


可是那又怎么样呢,那些可能存在的怨恨、不齿、憎恶、嫌弃,都远远没有我现在在你身边重要。


他不想他离开。

他不想离开他。


——管他的呢。

Jack捧起赵子的脸的时候想。


——这是我看上的猎物。

Jack吻住赵子的时候想。


——他是我的,我想离他近一点。

Jack悄悄撬开赵子牙关的时候想。


赵子晕晕乎乎的被他亲了个正着,眼睛眨巴两下才想起来闭上。


——他不走了。

赵子意识随酒精而去的最后一秒想。


——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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